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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征服苗疆期间看苗族与汉族的民族关系及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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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征日记》九卷,又名《援黔纪事》,记载湖南将领李椅出兵贵州苗疆之事,时起自清雍正十三年二月十六日至乾隆二年六月止。该书以日记的形式记载了将领之间的统属关系,治兵方略,苗民的风土人情等。特别是描绘了清代“生苗地”的村寨关系,村落的规模,人口多寡,兵器类型等。了解对于流入苗疆的汉民生产状况和苗汉之间的民族关系,对于研究苗人姓氏名字,家庭关系都颇具价值。由于李椅在进入苗疆的时候已经到了“苗乱”的后期,官兵擒获了众多义*头领或者家属,主要以“苗子”为主,还包括“汉奸”“洞苗”等其他民族,通过对这些犯人的审讯口供了解开辟苗疆之时波澜壮阔的一幅幅生动的社会画卷。

苗族与汉族之间的民族关系

苗地在之前为不受官府约束的“生界”,但是由于靠近内地,仍然有大量的涌入苗地寻找生计,主要从事手工业制作,商品买卖,也有在当地娶了“苗亲”置办田地安家落户的。如在雍正十三年二月初四日,擒获“汉奸”向二的供词可以看出来:

晚刻通事姚国泰,杨*和,李文敏同南脚寨苗头也酉拿获汉奸向二(向先林)器械。暂收贮参将谢珑营。向先林供:小的是湖广辰州府黔阳县人,雍正七年做生意到寨头找我哥,我哥是个铁匠。自幼进苗地里来,在懂熬取了苗亲,生的有侄儿三个。名叫老包,老金,老宁。大侄和二侄现在在台革娶了亲,现在台革住,也会铁匠。哥子死了我就到六甫住过半年,也在寨头住过半年。又到巫亮住了三年。清江(剑河县老县城)台革都住过。今年二月间有苗包利、火利、、徃利、汪龙等人造反。传木刻到巫亮寨上来,那时寨上苗子就要做将打白旗。我不曾出主意,随着他们出去打过瓦寨,清溪,别处没有去。遂将向先林发往*营看守,赏三通事饭。

现在的巫尼六甫一带

这里说的是湖南辰州府汉民向氏兄弟前来苗地以打铁为生,老大还在懂熬寨娶了苗女,其名字包(box)、金(jinb)、宁(ninx)现在仍然是懂熬一带常见的苗族名字,两个侄子又在台革寨娶了苗亲,那么可以推断向先林至少得四十岁左右,由于两代人都是娶了苗亲,在交流语言还是生活方式,社会关系上已经融入苗地。这种兄弟之间一起到苗地讨生计的事例在黎平府龙氏兄弟也可见:

雍正十三年二月初十日,禀称访得六甫住的汉奸龙二,龙山躲在稿旁山箐内,今拿来献;遂讯龙龙二龙三,龙三供称:我名字叫龙贵文,是黎平府亮寨司平江人。因我兄弟在六甫住,置得有田地。我来同我兄弟住,开歇店生意晚来了三年。今年苗子反了,我不会苗话所以没有出去打仗。我兄弟就去了几回,前日大兵来打六甫寨。我兄弟就同苗子一起逃到柳旁山里,又走到河边。见六甫的苗子都来投了,我又回到柳旁山里。昨日回到稿旁箐内,今日就被他们拿来了。龙三供:我名字叫龙贵友,从前在苗寨上做过了十来年生意。雍正六年清理苗疆,我随营盘做买卖。近来在六甫寨上住做铁匠生意,置的有田地。娶了苗亲,生了个女儿如今已经三四个月大。我的丈人叫养交,舅子叫典交,是上六甫的人。我的房主叫杨乜,也是做铁匠的,是交迷头人。今年苗子反了,起初打颇洞我去过,打八弓(三穗县城)我也去过,最后打瓦寨那一回我也去过。只去过这三回。大兵打到岑松我也时常在山上等高(放哨),我的老婆和女儿也走到稿旁箐内,今日苗子把我拿来了。不晓得后边也把我也把我女儿和老婆拿来了没有。将龙二龙三看守,令杨老三等务必将龙三妻子并拿来。

龙氏兄弟系黎平府亮司人,位置在今天的锦屏县敦寨镇一带。此处在明代时候还系苗地,但是龙三的供词中说自己不会苗话,所以没有跟随苗子出去打仗。可能是到了清代雍正年间该地已经完全汉化而成了熟苗,另一方面可能是龙三说谎或者说听不懂剑河苗话。龙二在苗地通过打铁置业,娶了苗亲,在起义期间不但参与防守苗寨,放哨,攻打官兵等还与苗子一起逃命,可见已经完全融入苗地了。

前面的六甫,柳旁,稿旁等地位于今天剑河县柳川镇与岑松镇交界一带,由于是剑河进入三穗的交通要道,故流落此地的汉民比较多,“汉奸”流入苗地由于两者具有共同的阶级利益和姻亲往来,在“苗子”造反的时候大量的汉族加入到起义的队伍当中。不但普通的老百姓与苗人并肩作战,甚至还包括苗疆外围熟苗和汉民的大量的读书人在内。如雍正十三年六月二十五日记载,叛苗犯瓦寨,查其声音、衣着、生苗尚少、汉奸居多........原美敏住的江光能先姓邰,改姓江,是镇远府稿房徒弟。苗子反了就搬*计住,主得此事。听说他教苗子务必攻破瓦寨才好。美敏生员邰通蛟、吉洞生员吴仕书、清洞生员吴盛民回府讯问,未供实情。

苗疆门户——寨头村

但是也有少数投身官府充当帮凶的,如九丢寨70岁的汪包我即四个儿子既是典型。据其供称:

我原是店头的,跟进苗来九代了。去年并没有随着苗子做歹,去年苗子反的事,从柳拉那边做来,我打发儿子去太拥接塘兵。柳哀、柳拉苗子赶来,我儿子还放枪打退。

生苗与侗族以及熟苗的关系

自雍正六年开辟苗疆到乾隆元年短短七年间,尚未获得喘息又遭到官兵的,最终酿成了这场雍乾之间的叛乱。贵州学*邹一桂在《苗民被欺积怨折》提到:至于苗疆汛兵,看守出入要路。凡苗民负货经过者,多短价勒买,即殴辱栓锁。苗民畏其威势,有弃其负而逃者......汛兵如此,营兵可知;兵丁如此,衙役可知。此兵役欺压苗民之积习也。由于积怨过深,包利,往利等人以“苗出世”为口号起事之后迅速获得响应。也得到了周边熟苗和侗族的支持,由于熟苗和侗族北部方言区长期以来受流官统治,其思想觉悟,文化水平和指挥能力及汉语能力要比生苗强得多。他们或是为抵御官兵出谋划策,或是放哨警卫,或是直接参与战斗,在战争期间发挥了重大作用。雍正十三年六月湖广总督迈柱奏曰:“今则汉奸、熟苗假装僧道、算命、打卦、师巫、乞丐等类,潜入各地方探听虚实,指引路径,放火为号,从中指挥调度,攻陷城垣,抢劫仓库,占据要路,阻塞驿站等事,无所不至……来则猝至,去则无踪。”在天柱县罗氏一家最为典型。

罗谈保供:我是天柱县岩门石墓寨人小的自幼随着父亲罗世科,母亲杨氏到这苗地寨子住。我父亲是个巫师,会符水,常予人家跳*、看日子、看风水。他今年从里边苗地见苗(榕江的包利)出来,这外边的苗子也反了,苗子到我家来看日子。我们寨上杨同酉是个将,他当乡兵时打的白旗还是自己做的,口袋挑米饭打白旗的将烧杀打仗处处都到过。在横塘坡杀了一个兵是者磨(观么)大将包苟和我们埋伏去杀的,我父亲只去八弓,瓦寨两回。在八弓还得了两匹布,我兄弟罗金保也随我出去打过仗。后到六月间是包苟给我兄弟一钱二分银子叫他往家乡天柱县打听官兵的消息。七月间就回来了,说官兵来得多。我还有一个小妹子、小兄弟、在不久前和我大姐夫杨*三搬回天柱去了。我父亲怕犯事,丢了几两银子着他们回去置田,不是老爷(指官兵)我们也是要回家乡去。官府今日拿我父亲去槐计跳*去了,我兄弟也没有在家,他在营盘市上卖粑粑打听官兵的消息。罗金保(罗谈保的弟弟)供:我是苗寨上养的,今年苗子反了我们都投了苗子。我没有做将,我哥哥做将打白旗。我父亲看日子出去烧杀打仗,我回家乡天柱看田水去了所以不曾打仗,我七月间还是随着兵马来的,住了不久日子他们就投降了。我这几日在营盘里卖粑粑,我又没得犯法,拿我做什么,别的我都不知道。罗世科供:我来寨子住了二十九年,做巫师为生。杨氏是我老婆,罗谈保是我大儿子,罗金保是次子,还有小儿罗荣详,小女丑妹,大女早嫁在天柱岩门杨家,我女婿名叫杨*三,我的小儿,小女在不久前被我女婿接回天柱去了。我想这里住不得了也想收拾东西回家。我去年听见说出有苗,我原想要去看看苗,我自公俄起身,走了四天只到*埃寨,离番潭还有四里路,隔了河他们苗子去的也多,他们看到我我说我是客家见不得苗,者磨的包苟,槐计的童保他们都见过。我只见他(指苗包利)在山上打的旗号,和官家的一样,我回到家听说苗要出来了。这些苗子到我家里来看日子,他只说我们用寅卯日好不好,我说是好。我兵书上看的申酉日子更好.出兵打仗还用这几个日子,我大儿子做将是事实,我小儿子没有做将。那天他回天柱家乡去了。我跟着在后边还出去了二三回,在八弓只得点子布,我这箱子内都是刀、牛角、书、木印和令牌这些,都是我做巫师使法的东西。杨同酉供:我是寨上人,见了大老爷我就要直讲,我不曾做将,随着人家出去做事(指起义)是我们本寨的罗世科做的,他议话包利、火利、辋利都是他封的,他自称是顺天,他叫包利等三个打*平,白泥(今天余庆县),下镇远。他从家里带兵打颇洞一路出八弓新寨,他儿子罗谈保是个大将,随着他打瓦寨不同还去打横塘,在横塘口还得一两二钱银子,又带兵去打清浪,我见他得了四十匹布,八十件衣,还有铜锣,铜盆等物。罗世科他有两碗水,一碗喷人做将,他儿子罗谈保是我们亲眼见他喷水降下来的,那碗水撒豆就成苗子,去打仗他在后边使法,他是亮的,别人是黑的。

熟苗巫师

通过罗氏一家和杨同酉的供述我们可以确定湖广总督迈柱的奏折基本上如实的反应了“汉奸”与“逆苗”的勾结方式。从全书的内容来看当时的起义队伍至少有几十个。这些人大多为当地有勇有谋,威望和领导力极高的苗人,通过非自然的现象神化自己获得称的合法性和权威性。

当年苗出世的仪式大概便是如此

这种思想观念如今在苗族社会之间仍普遍存在,在太平盛世之下“苗”的萌芽大多转换为负责祭祀和召集议榔的自然,如果是在动乱的社会环境下则成为起义的号召手段。如前几年笔者的家乡一带出现了一只白色的画眉鸟,周围的乡民就议论纷纷说这里出现了白色画眉鸟这一带定是有“苗出世”,弄得人心惶惶。书中的供词中多次出现“做将”一词。显然不是汉语里面“做大将”的意思,很有可能是苗语“将jiangd”的音译。指的是某种类型的头领,比如说“jiangdniel将钮”指的是负责祭祀的鼓藏头,书中还出现了“法水将”“大将”等分类,可见这个“jiangd”也指当时苗地的自然。

自然

苗族与苗族之间的关系

在战乱后期,由于官兵逐步向苗疆腹地层层围剿,革命前途无望,大量的苗人为了活命只得投降官兵。当时的官兵*策是必须要缴纳兵器,并且还要捉拿造反凶犯一并送上才能允许投降。这样苗人内部相互高密,检举,自杀残杀成为风气,甚至父子兄弟之间也不能幸免。如寨头地区和章汉,白索地区经常出现此类现象:

雍正十三年元月二十五日,会讯寨头苗老乔,元龙笼,计老包,并拿获寨头苗犯包甫等会同南抚标谢参府,广西抚标,右营曾游击府,湖南永州镇标,中营杨游击府分别审讯,老乔供:不是我们寨子反起(意思是说不是我们寨子先造反)是生苗壓(逼迫)出来的,为首造反的是我上寨头人,叫午娃,是一个,是金楼的儿子,现在者磨(现在观么村)藏住,还有做将的良报进是平夏人,搬在我们寨上住。如今逃亡反排,乌罗去了。还有做将的太保的儿子久楼太保已经死了。还有一个金久原是巫包人,也是做将的。听说先逃在南包如今又逃过河去了,现拿获的包甫人人都说是他传的木刻邀的苗子出来攻杀的呢。这元包毛是财主。苗子聚事(起义)不与他相干,也有仇家说他造反,但是他是在不曾做。元包毛供:我是寨上的小头人。造反做事都是都是午娃,良久楼是将,午娃如今还在者磨,其余逃散不知去向。我如今情愿去拿午娃,包甫供:我不曾传木刻,传木刻的是良包进,上上下下往各寨传事,刺探事情的是金久,午娃,委果是个。将儿子四个,女儿四个暂当宽限,去拿。包甫女儿供:山寨有一个叫午娃,下寨也有一个人叫午娃,包甫供是上寨那个。元龙笼,计老包与老乔供同,并衔折呈总统。总统释元包毛等各赏红一叚,令萧思学同往者磨(观么)拿上寨头逆午娃,元龙笼,包甫等仍将看守。二月初六日在交蒙山(剑河县平夏溪一带山区)擒获逆苗午娃,据其供:我年纪三十五岁,父亲名叫金楼,兄弟叫久包,年十五岁。起事的是我们寨上的苗子叫我为将,起先打颇洞各寨我都去过,各处苗子到我寨上来我都供应饭食。出去打清溪,横塘我都去打过仗。有两回我不曾去过但是不记得是哪两次了。金楼(午娃之父)供:我儿子是个将,打仗都去过。我打瓦寨颇洞去过两回。久包(午娃的弟弟)供:我年纪小,我哥哥午娃是我们寨子选出来为将的。我不晓得,我也不曾打过仗。

从以上供词来看,三穗县寨头由于靠近汉区。接受流官统治的时间比较早,从老乔的说法来看,清代中期寨头已经摆脱了“生苗”的属性,老乔说元包毛是财主所以不曾造反,可见这一带苗族内部已经出现了较大的贫富差距,封建地主经济已经非常明显,金楼,午娃,和久包父子三人的关系和前面天柱县“汉奸”罗氏父子三人非常相似。按照当时的法律,只要是参与造反,重则凌迟处死,诛灭九族,轻则个人枭首示众或者发配边疆。其父亲和长子对于自己的罪行都是供认不讳,但是都是极力的为小儿子开脱辩解。不管小儿子是否参与造反,但是必须要有一个人活下来,换句话说,父亲和长子任凭官府发落,只求饶次子一命以延续家族血脉。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苗汉之间的价值观和家庭家族观念已经基本一致。

在大起义期间不但涌现了大量帮助生苗的“汉奸”也出现了很多背叛苗人的“苗奸”有的是为了活命临时叛变靠擒获同类邀功,有的则是从始至终都是带路*,当时的史书多称为“苗勇”。而且由于之前苗族是以氏族公社为基础的社会制度,在还没有开辟苗疆之前经常出现各个村寨打冤家,武装械斗等情况,有人则趁着官兵围剿趁机报复对方,如:

雍正十三年二月二十日,张应明带白索寨苗人娄谷拿获九甫寨巴尚(badhlangb意为:头领)陇甲杆子(长矛)一根,斩献歹旦下寨大巴尚绞商牛首级并刀一口,赏众苗银六两,又赏带伤苗辛富押,绞遭新,陇东新,养高等四名三钱银牌各一面。娄方等供称:有清江通事徐继美叫小苗门打发几个苗子先到九甫寨子里住着,等大兵来到剿寨就在寨子里放火,小苗们就打发噶陇新,包噶月两人到九甫寨去办事。他在寨子里住了二十多天,昨见大兵已到这里扎营,就诓出九甫寨的巴尚三九耶,陇甲两个并外来九甫住的歹旦下寨大巴尚绞商牛一个,又翁泥寨不知名的巴尚一个到我们寨子里边想拿到好来见老*,那四个苗子警觉怕拿,他就跑。我们去拿倒陇甲一个,杀了绞商牛一个,那两个走脱了。还被他伤了我们四个人

以上事件的主要寨子是九甫寨一带,九甫——苗语称为“jieshfud位于今天剑河县南哨镇,主要有苗族和汉族以苗族为主。根据史书记载,当时九甫一带是起义的中心之一。

九甫苗寨

开辟苗疆之时“九甫一带原有烟户家”,因“反叛”强烈,被官*攻“剿”焚寨后,无家可归者、被迫“搭棚居住者七十七户”,在《清江志.师旅考》也提到:同年九月副将哈尚德,柳定国等进剿九甫寨,与贼鏖战自辰自未,贼乃大败.......由于当时苗疆尚未肃清,该书记载中出现的苗人姓名多是直接音译,为我们研究苗族姓氏名字提供了大量信息。如:前面说的歹旦下寨绞商牛,乌沙寨包噶辛、三高*、往岩忙、尹九富、辛往岩、我金往、壬辛包、生狡辛、包狡辛、包我弟、养侣瑶、辛收甲、我收甲、季引刁、包狡囟、我工狡等等人名,自称“hmub”的短裙苗族支系和锡绣支系名字多为父子连名加上苗姓,名前姓后。如绞商牛,应该读成jielsangbniul,名字叫做“jiel九”父亲名字叫“sangb商”,家族姓氏叫“niul”,由上我们也可以得出信息,生狡辛、包狡辛两人是亲兄弟。辛收甲、我收甲其家族姓氏和父亲名字一样,可见应该也是亲兄弟。

巫莎苗寨

结论

由于历史的久远和社会的变化,很多风俗和场景已经完全消失,当中的很多习俗如今依旧常见,如汉族巫师给苗族看日子,看风水,如今依然。苗汉之间的通婚依旧普遍,但是有很多历史场景则无法还原到当初的面目,如打着白旗称打仗,苗人的各种五花八门的冷热兵器作战场景,苗人男性的衣冠服饰样式如何如今已不可考。

在*治上,“六厅”近一千多座大大小小苗寨分布于广袤的土地上,基本的社会单位为村落,互不统属。没有明显的阶级划分,也没有统一的*权机构,仅仅依靠“苗出世”号召各寨自发起兵反清。

在经济上,农业是六厅的经济基础,在密林深、处山水之间梯田星罗棋布,分由各户耕种,主要农作物为糯稻。秋收时不用镰刀收割,而是以右手套长约3寸、宽余寸的“摘刀(苗语称为hmend)摘取。由于当时时常处于被官兵围剿的状态,双方经常出现抢收稻谷的场景。如雍正十三年二十五日记:“是日仍按时发兵放哨应接,诸将兵夫已至下营处方始撤回,不意尾后有乡勇数十在后摘谷,暗公、六甫逆苗竞从左箐树林扑出追赶。”二十九日记:“本镇揣度其情,不过逆苗窥见我兵既撤,乡勇在于田间摘谷,乘其无援追赶者有之。”,但是在书中已经出现了商品贸易和白银流通的记载,官兵在赏赐降苗的财物中也多是白银为主,在剧烈的社会变革中逐步迈向了商品经济阶段。

在文化上,书中没有关于苗族有文字的记载,经常以木刻传递*情。至于木刻是什么样子已经无考,或是夹带某种信物,或是一些符号表示信息。在兵器的制作工艺上则远远超出了相应的*治,经济,文化水平,其数量和质量远远超过当时的官兵。清廷廷在肃清苗疆之后搜缴“逆苗”武器统计为“收获炮位、鸟枪共四万六千五百余门,长矛、刀弩、盔甲等项共一十四万余件”雍正十三年五月二十一日在横塘口的一次双方对阵中,官*“杀死逆苗五十余名,逆苗败回。官兵奋勇齐追。有逆苗预先埋伏,四下创见,将官兵裁作数断,围在烂田之中。各兵用力抵敌、攻杀,被逆苗杀伤镇箪镇朱把总、方外委、兵丁二十五名;辰州万千总、外委、兵丁二十名;沅州兵丁三十三名。这些火枪火炮大多为流入苗疆的“汉奸”所制。如书中说:“铁匠打造*器季蛮同家属九溪协拿……三父子……同作铁匠,打造*器”。

造型各异的自制火枪

在民族关系上,前面我们提到。生苗,熟苗和汉民三者相互联合,内外呼应共同作战对抗官兵。但是也可以看出,此时的清朝正处于蒸蒸日上的阶段,由于长期与世隔绝苗人人口数量有限。其*事实力,社会组织能力,人口数量等都无法与一百年后的张秀眉领导的“咸同苗乱”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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